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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垂头丧气的离开杜秦的家,顺着那条小河毫无目的的走着,身旁景色宜人,河水不急不缓的流着,时不时有几只灰色的野兔窜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凌川。
凌川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杜兄就是不肯帮忙。自从那次瘟疫被杜秦救下后,他就铁了心的要跟着杜秦和那白眉老人,可白眉老人却摇头拒绝。
凌川跪在白眉老人面前,挡住他的路。
白眉老人面带微笑,绕开凌川继续向前走去,杜秦跟在后面。
凌川一愣,慌忙起身再次跑到白眉老人前面跪叩于地,白眉老人再次绕开,凌川复追上跪叩,这次白眉老人向左走,他膝行至左,向右走,他膝行至右,一副不带他走便誓不罢休的姿态。
白眉老人住步。
凌川五体投地:“请求老先生收下我吧。”
原本脸上挂着微笑的白眉老人听到这话,笑容陡然消失,面现怒容:“你说什么?”
凌川见老人突然生气,心中慌乱:“我……”
“我很老吗?”白眉老人怒喝:“叫先生也就行了,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加个老字?”
凌川蒙了,他原以为是自己挡住他的去路,所以白眉老人才生气,万没想到竟是因为这。凌川一时语竭,不知如何是好。
白眉老人“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去,杜秦冲凌川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跟在白眉老人身后。
白眉老人脚下未停,头也未转:“别跟着我!”
杜秦道:“是我。”
“说的就是你!”
杜秦停步,见白眉老人越走越远,冲他背影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回凌川身边:“这下好了,我也被赶走了。”
凌川愕然。
“别跪着了,起来吧,你就算把地跪出两个大窟窿,那老头也不会回来的。”
见凌川依旧跪在那,杜秦一把把他拉起:“走,喝酒去!”
酒肆内,凌川歉然道:“都怪我,让仁兄也被赶走了。”
杜秦笑笑,将杯中酒喝干,未语。
凌川忍不住道:“仁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拉你来喝酒的,喝酒就是喝酒。”杜秦再次将杯中倒满酒,一饮而尽。
凌川叹口气,也一口将面前的酒干了,继而咳嗽连连,面色涨红,表情痛苦。
杜秦未笑,再饮一杯,扔下酒杯转身就走。
凌川蒙了,见杜秦已出酒肆,赶忙起身追上,酒家见二人还未结账就走,也紧追出去:“客官!”
杜秦转身对凌川阴阴一笑,继而大叫一声:“快跑!”撒丫子向前跑去,酒家原本是快步向他们走来,听到杜秦一句“快跑!”,又见杜秦跑了,于是也变走为跑,在后面紧追杜秦。
喝酒的是两个人,如今一个跑了,一个愣在原地,而酒家却去追那个跑了的,而忽略还在原地的,也当真好笑。
酒家拼了命的追,前面的杜秦仿佛跑不动了,越来越慢,酒家大喜,加快脚步,终追上杜秦。
杜秦停下,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酒家,笑道:“我在和我朋友赛跑,你追来干嘛?”
酒家大喘几口气,伸手抓住杜秦胳膊,生怕他再跑:“客官……还未结酒钱呢……”
杜秦佯做一愣:“我朋友不是还在那吗?是他请我喝酒,酒钱自然他结。”
是啊,酒家这也想起,自己听的一句“快跑!”又见杜秦果真跑了,便对其紧追不舍,而与他一起喝酒的那人好像就站在酒肆门口,自己却费了这么大力气,舍近求远,当真愚蠢。
“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杜秦歪头看着酒家。
酒家刚要松手,忽的想到,刚才是刚才,若是此刻那人已离开酒肆,这边他又将其放走,到时候两人一个也找不见,岂不是蠢上加蠢,虽舍近求远,但此时毕竟“求到这个远”了,若不见“近”,又放走“远”……嗯,这般思索清楚,酒家一笑,抓住杜秦的手握紧:“既如此,就麻烦客官赔小人一道回去,待见到客官的那个朋友,结了酒钱再走如何?”
“这怎么能行呢?”杜秦一口否决:“你没听我刚刚说吗?我正在和他赛跑呢,跟你回去,输了怎么办?”
见他如此狡辩,酒家料定二人是来吃白食的,遂语气也不客气起来:“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去的好,若是付不起酒钱,我们就报官,让官家来处理!”酒家就要将杜秦硬拉回去。
一转身,竟见凌川跑来。
杜秦神色慌张:“追上来了!我可不能输!输了要结酒钱的!”
杜秦猛地挣脱酒家,一溜烟的跑了。
酒家一愣,那个跑了,这个来了,也罢,反正抓到一个就行。
凌川离酒家越来越近,酒家见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挡在凌川面前。
凌川向左跑,酒家向左挡,凌川向右跑,酒家向右挡。
凌川住步,不解的看着酒家。
酒家皮笑肉不笑:“客官还未结账呢!”
凌川茫然:“他……没结账吗?”指着身影越来越远的杜秦。
酒家敛笑,一把抓住凌川:“走!要么结账,要么跟我见官!”酒家不容分说的拽着凌川就往回走。
未走多远,自前面一个岔路口驶出一辆带蓬马车,马车不急不缓的走着。
酒家拉着凌川走在后面,无论凌川如何解释,酒家什么也不听。
马车突然停下。
车内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女孩,站在车边,待凌川二人走近:“二位留步。”
酒家停下,看着小女孩,抓着凌川的手握得更紧了。
“二位为何事争吵?”
酒家本不屑与一个小女孩答话,但见此马车装饰华丽,此女又是丫鬟装扮,显然车内坐着正主,是个有钱之人。
“这小子携友到在下的酒肆中吃白食,我这正要带他去见官呢。”
凌川辩解:“我们不是吃白食的!”
酒家冷笑:“那你结账啊!”
“我……我没钱……”凌川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酒家大笑:“哈哈哈哈,没钱还说不是吃白食!”语气一变:“你二人若是真没钱吃喝,与我说明,送你们一口吃食也不是不可,可你二人喝了我一坛三十年的陈酿!”
凌川也觉理亏,低头不语。
丫鬟道:“你说有两人,另外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