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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演早躲了起来,范恬见大势已去,在乱战之中跑了出去,拉起火炮的引线,喊道“事已至此,那就同归于尽。”
听此声音 ,久不能分出胜负的苏沐宥与萧稷也听了下来,萧乐谋欲阻止,却不及她手下的力气更疾,死死的拉着引线,只听一声惊天之音,院内浓烟滚滚……
许久之后,烟雾散去,人才从黑雾之中逐渐清晰,火炮之周人已倒下,而院内的更多人,却毫发未损 ,范恬惊慌不解“这……怎么回事?”
廉琯衿此刻走了进来,依旧是胜利的姿态“范恬,你的心真狠,我本以为就算苏家不敌,也绝不会真的用上这颗火炮,是我小觑了,你竟然能那全城百姓的命做赌注,你别忘了,你范府一家都在皇都城。”
“那又怎么样,廉琯衿,凭什么,凭什么你想要什么便有,而我在如何努力,却得不到我想要的,阿宥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我就是要所有人陪葬,要你生生世世看着我们夫妻恩爱。”
“你真是疯了!”
她不在理会她,转身朝着已经惨败不堪的场面,听萧稷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怎能不来,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无比,如今要做了解,当算的上我一份。”
苏沐宥也朝她质疑“看来,你早知道火炮的存在?”
“不仅是我,王爷也知,苏沐宥,你太骄傲了,当初你我在一起,你竟当着我的面将这些计划做的不动声色,我没有多想是信你,可你,全然觉得我是傻子是吧,那些账目我当时未在意,可后来不是想不通,苏家有一笔天大的银子从明账不翼而飞,还有玉屏山的神不知鬼不觉,再到阖缘玉阁秘密通道,藏着的,都是你的秘密,这个火炮也是,只是你小看了我,我并非是傻子。”
“事到如今,你还是看不明白,衿儿,这一切,我不是瞒着你,是想让你知道,我总在盼着有一天你能察觉什么来问我,能选择与我并肩同行。”
“我怎么会与你同行,你的严重,心中,只有仇恨,纵使你也无辜,纵使你也无奈,可如今的太平盛世你亲眼所见,又怎么忍心战火四起,百姓疾苦,颠沛流离。你可以冷漠无情,我不能,王爷更不能。”
萧乐谋这才朝萧稷问“你也早知道?”
“嗯,在王妃提醒之前,本王已经觉得不对,苏家不可能仅凭这些人就敢轻易动弹,深查才知,启首国的救兵是真,也是掩护,真正的盾牌是这枚能摧毁整个皇都的火炮,藏于阖缘玉阁,只是这件事本王不远你插手的”他说着转向廉琯衿,听她又道“我是见姜道可疑,才知道你竟早有打算,将护火炮的人换了,将火药也换了成分。”
范恬欲哭无泪,胜利终究是她,她起身拿起地上的剑朝着廉琯衿刺去,萧稷眼疾,一刀挡住,范恬也被擒拿……
廉琯衿感叹一朝之间,物是人非,她朝着苏沐宥走进,不顾萧稷等人的阻拦,朝着他问“现在,你还坚持吗?”
“你知道,我想杀出去,便做的到,这些人,单打独斗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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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就是一起上,也不过两败俱伤,又有何惧。”
“所以,为了你心里的仇,你能无视任何人的生死,就连自己的兄弟也能……莫颂,他果然是你的兄弟,是吗?”
“是!我找了他二十年,可那又怎么样,我连你都能放弃,又能在乎谁。”
“苏沐宥,你,难道心里就只有恨吗?”
“还有你,我以为,我这辈子生而为仇,死又何惧,了无挂牵,是你,偏偏走了进来,从此,没日没夜,这里就疼……”他摸着炙热的心脏,似乎这一刻,他想要为她而活,却来不及了……
廉琯衿没有恨过他,只是气,可现在,却恨他真的爱过自己“你若想杀出去,就来吧,从我开始!”她说完,朝他走近一步,昂着头,让人看不出她不怕死,还是信任她,但是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苏沐宥第一眼见她,他握着手中的剑,怎能下的去手……
终究,一声清脆之音,苏沐宥的剑落在地上,士兵将团团围了上去,他终究是输了,输给了战争,更是她。
看着他依旧冷静的黑眸,丝毫没有半分悔恨与涟漪,这一刻,廉琯衿似乎能够理解他,身负血海之仇,世人眼中再高贵如何,心中都无法坦然,而现在,他要的不过自己的解脱……
看着她,既恨,又心疼,久久无法从他身上解开目光,因为她清楚,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了。
许久,廉琯衿终是对他笑了笑,而后转身,不再看他,听他想要问“你……”
“我会,会嫁给你,好好的爱你!”说完,她走出苏府,这个她曾经与他同出共进的地方,却再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欣慰了。
三王府中,赵孔与韩岭复命“王爷,苏家的人都已经落网了,苏弼,唐谦死于当场,亲信之人也所剩不多了,如今都关在苏府,我们的人看着呢?”
“范演呢?”
“听从二王爷的,关入了天牢,交由皇上亲自罚,只是范恬,拒不受捕,想要与苏沐宥同处,属下想,既然如此,便将她留在苏沐宥身边了,关在阖缘玉阁。”
“也好,他一生骄傲,即便是输也不输风骨,他想在哪里了解,尊重他。现在是楠贾国十二万旧部,如何安顿,带本王入宫与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决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