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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红丝牵错,竟与君相识,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后觉,你我红线,从未错牵——弗拉基米尔·二狗

清晨七点

“学长,其实,我喜欢你。”

“学弟,我也是。”

“学长...”

我坐在苏静水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越靠越近的俩男的,无语凝噎。

一旁的苏静水倒是很入神,两眼放光,饭都不吃了。

靠...

我又是一声暗骂,心想着怎么今天才知道,苏静水居然还是个腐女。

距离海狐那档子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就是三十天。

今天,我照常来送饭,结果苏静水刚给我开了门,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视。

我见她饭都不吃,于是好奇的坐到她旁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顿时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无语凝噎。

“二狗,你看这话说得多好,我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你。”

“雨我无瓜。”

“欸,我看你那个姓庄的朋友,长得白白嫩嫩的,要不你...”

我浑身一哆嗦,叫道。

“靠,我还没追到你,怎么就怂恿我攻略男生了。”

“没事没事,都是兄弟,你们在一块儿了,我也会很幸福的。”

“唉,吃饭吧。”

“别啊,给我个答复先,难不成你是受?”

一边吃饭,苏静水一边看着电视犯花痴,不时怂恿我两句。

我彻底无语了,没错,平时那些断袖漫画和电视剧我也多多少少接触了一些。

但里面那一个个的都是画女硬说男,一个男的,长得比女生还水灵。

想到这里,我不禁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看自己。

微胖,皮肤黑,黑眼圈,眼袋,青春痘。

还顶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发髻。

这模样,正好处在了好看和难看之间,甚至还一点点偏向难看。

我叹了口气,端起碗喝了口粥,突然,“咔嚓”一声,门开了。

“爸?”

我一哆嗦,差点把喝到嘴里的粥喷出来。

有人说,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未来岳父就在眼前,而你,却只能叫一声...

“叔叔好!”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顺着苏静水的目光,直接叫了出来。

门口,站着一个中年人,一身西装,拎着公文包。

“爸,怎么回来了,不是在跟王叔谈生意嘛?”

“哦,你王叔家里突然有事,对了,这位是?”

见提到我,我赶紧点了点头,有些拘谨的说道。

“叔叔好,我是苏静水的同学。”

“喔,二狗是吧,小苏经常跟我提到你,不用紧张,叫我苏叔叔就行了。”

苏叔叔笑了,笑得很威严。

“难得小苏交了朋友,以后有空就多来玩玩。”

“嗯好,对了叔叔,我做了粥,您来尝尝。”

回到餐桌,一边吃,苏叔叔一边夸我手艺好。

几句话下来,我的紧张感就被化解了个干净。

这气质,果然是做生意的,谈话间就能让人如沐春风。

吃完饭,我抢着把碗洗了,洗碗的时候,苏叔叔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苏静水道。

“对了,小苏,难得今天休息,跟我去你爷爷那看看。”

“去爷爷那?”

在苏叔叔面前,苏静水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听这话,顿时狡黠的笑了。

“好呀,爸,带二狗一起去吧。”

我浑身一麻,好险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

就因为上次意外见了我妈,这会儿倒好,见了父亲不说,还硬要拉我去见爷爷。

“那个,还是不打扰...”

“爸,二狗今天家里没人,一个人怪可怜的,就带他一起去吧。”

没等我说完,苏静水就直接把我定义成了孤寡青年,弄得我一阵无语凝噎。

苏叔叔似乎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见此,无奈的笑了笑,对我道。

“阿二,老人家喜欢热闹,就一起去吧,中午在那吃个饭。”

“那...就打扰了。”

见苏叔叔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只能苦着脸把碗洗完。

这下好了,支线任务还没做完,主线任务就直接砸到了我的头上。

见苏静水的爷爷...

直到坐在苏叔叔的车上,车子发动,我还在脑补苏静水的爷爷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我太紧张了?

好家伙,说不紧张的那个你可以试试。

半天之内见俩家长,我现在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对了,这个差点忘了给你。”

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从包中抽出了一个相框递给苏静水。

苏静水接过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只见,相框中,密密麻麻的白贝壳拼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兔。

眼睛的位置,是两颗塑料制成的红宝石,在些许猫眼螺的衬托下,活灵活现。

看着这幅猫眼螺为背景,白贝壳制成的画,苏静水不禁越看越喜欢。

“小三的事也有我的问题,所以我就做了这个。”

相框的一角,粘着一个大海螺,而白兔边上,细小的海螺拼成了“白小三”三个字。

这幅作品,耗了我不少功夫。

先得用清水冲洗干净,再喷上香味,最后仔细拼成。

有个画家说,一年画再多画,倒不如一年只画一幅画。

耗时,用心拼出的作品,更有价值。

显然,苏静水很喜欢,听我这话,笑了,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我的胳膊。

“行,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

“得,我倒是看出来了,阿二,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闺女。”

一路说笑,好在,苏叔叔似乎对于我追苏静水的事没什么意见。

时间推移,车子驶进了一个农村,在一栋二层小楼面前停下。

“到了,小苏,你先去,阿二,咱俩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提出来。”

我点了点头,走到后备箱的时候,苏叔叔突然小声的对我道。

“阿二啊,年轻人恋爱我不掺和,但是得记得安全措施。”

“还有,要是哪天小苏跟我说你欺负她...”

“叔,您放心,向来都是她欺负我。”

苏叔叔笑了笑,把营养品递到我手里,接着说道。

“别紧张,叔没别的意思,我平时忙,小苏难得交了朋友,还得麻烦你多照顾她。”

我又点了点头,苏叔叔拍了拍我,拿上剩下的营养品,关上了后备箱。

一次迅速的交流,就这么结束了。

迅速到我甚至没能来得及紧张...

“爸,我来了。”

苏叔叔拿钥匙打开门,一进门,我就看到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

“哟,来啦,快坐快坐。”

正在看报纸的那个老人笑了。

“哼,没事跑这干啥,真不乐意看到你。”

正在泡茶的老人哼了一声,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桀桀,看报纸的是那丫头的爷爷,泡茶的是外公。”

脑中,响起了老常的声音。

“何以见得?”

“那还不简单,苏静水她娘死得早,态度不好的那个,一定是她外公。”

也是,自己女儿死了,怎么可能给女婿好脸色看。

“那要是不是呢?”

“切,不是我倒立拉稀。”

“爷爷!”

只见,苏静水蹦蹦跳跳的,扑到了那个冷着脸的老人的怀里。

我:“......”

老常:“......”

“师父,晚上回我那屋拉吧,放心,就我看着。”

“滚蛋!”

我翻了个白眼,再看苏爷爷,一见到苏静水,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

重男轻女,毕竟是少数人,至少苏爷爷看上去就很疼自己的孙女。

“小糖妮,怎么来爷爷这了,不上课?”

“嗯,今天放假。”

“喏,你外公今天难得来爷爷这坐坐,还不赶紧让他疼疼。”

苏叔叔看着抱着外公撒娇的苏静水,拎着东西,显然有点尴尬。

“爸,我给你和沈叔买了点东西...”

“买啥东西,我不稀罕。”

一见苏叔叔,苏爷爷的脸色便又冷了下来。

“看你我就来气,不读书,出去做生意我就不说你了。”

“但你呢?整天忙忙忙,小沈那丫头病了,你还在和倭国人谈生意。”

“就跟现在的年轻人似的,整天嚷嚷着放下仇恨,偏偏忘了国耻,真是的...”

我放下大包小包,自然的坐到沙发上,转头对苏爷爷道。

“说这些的,肯定没被倭人杀过全家。”

苏爷爷听我这话,转头打量了我一眼,嘿笑道。

“你这娃娃倒有点意思,是小苏的同学吧,看这头型,称呼你一声小道长?”

“这都说和尚乱世闭门参禅,道士乱世下山救人。”

“老头子我倒想听听,你这小道长有什么见解?”

我笑了笑,有些拘谨的搓了搓手,苏静水见此,凑到我边上说道。

“二狗,我爷爷是个教授,没事就爱琢磨历史。”

“二狗?嘿,名字挺顺口的,我喜欢,她爹,你也别站着了,找个地坐去吧。”

看着苏叔叔坐到一边,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吸了吸气,说道。

“抗战十年,倭寇杀了那么多人,然后败了,枪一扔不打了,回家了。”

顿了顿,我继续道。

“他们回家了,可,我们的家呢?”

听完我这话,苏爷爷顿时有些激动,愤愤的呸了一下。

“说得对,说得对啊。”

我笑了一下,目光一斜,注意到了茶几上,摆着的几份文件。

我也不客气,直接拿了起来,一看,原来是有关二战的资料。

“所有人都忘了,纳粹侵略的第一个国家,是他们的祖国。”

“哦?接着说。”

一听我这话,苏爷爷顿时眼睛一亮,颇感兴趣的看着我。

刚才进门前,老常说,想引起一个性格古怪的人的注意,就得从他的兴趣下手。

看着苏爷爷的目光,我知道,对于喜欢研究历史的人,新鲜的见解,很诱惑他。

“一战之后,d国奋斗过,他们感觉到虚弱,感觉到渺小。”

“这个时候,希特嘞带着游行的队伍,盛大的表演和各色的旗帜出现了。”

“彰显着他们的强大。”

看着苏爷爷的眼神从感兴趣,变成浓烈的狂热,我接着说道。

“战争,错的到底是谁呢?不重要了。”

“因为历史的魅力,正是在于你永远难以得知,谁对谁错。”

等我说完,苏爷爷看我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欣赏,拿了杯茶,递给我。

“小伙子,你也喜欢研究历史?”

“没有没有,就是没事爱看看野史,换个角度分析分析。”

“好,好,比你叔强多了,有没有兴趣去我屋里,咱唠唠?”

“这...”

我看了一眼苏静水,后者嬉笑了一下,对我道。

“去吧二狗,我爷爷的房间可精贵着呢,平时谁都不让进。”

“那,便打扰了。”

见我点头,苏爷爷几乎是用拽的,把我拖进了房间。

“嘿,老苏还是这脾气,一谈到历史,就跟个孩子似的。”

沈爷爷无奈的笑了笑,又泡了一杯茶,推到苏叔叔面前。

“正恒啊,别坐板凳上了,过来坐吧。”

“哎,好。”

苏正恒无奈的应了一声,要说自己老爹的脾气,他是最明白的。

自从妻子死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就越来越差,如今,更是一见就骂。

倒是这岳父,念叨了一句都是命,又伤心了一段时间,便缓了过来。

今天倒是巧了,这姓张的小子,居然莫名其妙的对了老爷子的胃口。

至于这小子和自己女儿,常年在外摸爬滚打的苏正恒,哪能看不出来?

普通同学?别逗了,不管对谁,苏静水都爱搭不理,从没对一个男生敞开心扉。

再说,普通同学,怎么可能起大早,专门给别人做早饭?

“闺女啊,你这男朋友啥都好,就是丑了点。”

“哎呀爸,都说了,这是我同学。”

“正恒啊,我看这孩子就不错,丑点咋了,没啥坏心眼,放家里安全。”

“外公!”

一聊,就是三个小时,中午十一点。

“外公,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啊,我都饿了。”

正当苏静水躺在沈爷爷的怀里撒娇的时候,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说得对,说得对啊,楚汉之争,盖世英雄,终究败给了一个臭流氓。”

“老爷子你也别难过,毕竟一个绅士,是永远斗不过一个从穷山恶水里走出来的刁民的。”

“是啊是啊,唉,可惜了一代力拔山兮的霸王啊...”

几人抬头,只见苏爷爷搀着我的手,舒着眉毛,开心得似是遇上了知己。

“二狗啊,虽说少不看水浒,但是下次,还是想跟你聊聊对于这本书的看法。”

“好嘞老爷子,您先歇着,我去做饭,中午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好。”

又倒了杯茶递给我,苏爷爷叹了口气。

“老咯,才聊了仨小时就累成这样,这把老骨头,学都学不动咯。”

“没这回事,人啊,就算八十,摸到书,也是十八。”

又聊了几句,我走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苏爷爷看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沈爷爷道。

“老沈,我看这小伙不错。”

“嗯,懂礼貌,爱学习,还会做饭。”

“唉,就是长得磕碜了点。”

“切,你当年也没帅到哪去。”

一直没能插上话的苏正恒,见此,连忙说道。

“是啊,我看这孩子也不错,改天我多带他来玩玩。”

“用你说。”

苏爷爷瞪了一眼苏正恒。

“要是我年轻个五十岁,碰上阿二,早就磕头插香拜把子了。”

要说自己这儿子,苏爷爷当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苏正恒,一出生就是在文化堆里长大的,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教授,老师,个个满腹经纶。

可到了苏正恒这,这小子偏偏就说读书赚不了钱,非跑去练摊做生意。

结果呢,生意是越做越大,但也是越来越忙,来自己这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到最后,媳妇病了,也不回家陪陪媳妇,看看女儿。

想到这,苏爷爷心疼的揉了揉苏静水的脑袋。

儿媳妇下葬那天,这丫头哭得最伤心,如今自己老了,走不动路了,没法经常陪着孙女。

也不知道这两年,这丫头是怎么过来的。

越想,苏爷爷就越愁,要是再过两年,自己这身子垮了,谁来照顾苏静水?

嗯...二狗...?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苏爷爷喝了口茶,对苏静水道。

“小糖妮,你这男朋友...”

“欸呀,爷爷!二狗只是我同学。”

“嘿嘿,好好好,同学,同学。”

见此,苏爷爷和沈爷爷相视一笑,也不多说了,只是喝茶。

还是那句话,啥都不错,就是长得糙了点。

再说我这边

“老常,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懂历史。”

“切,没事看看罢了。”

一边做饭,我一边和老常瞎聊。

要说刚才,我多数是即兴发挥,但有些地方是常天邪提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老长虫的见解,居然把苏爷爷折服了。

这顿饭,费了我不少功夫。

山药肉片,豆皮炒青菜,青菜土豆龙骨汤,南瓜百合莲子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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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适合老年人吃的。

“嘿嘿,可以啊二狗,这南方菜,愣是被你做出了北方菜的气势。”

饭桌上,苏爷爷和沈爷爷喝着粥,不时称赞一句我的手艺。

所谓 南北菜。

南方菜,讲究留盘,份量小,品种多,精致。

北方菜,讲究装满,分量大,用盆装,豪迈。

今天人多,我就多做了点,几个大海碗装得满满的。

吃着饭,说笑着,我也逐渐不紧张了。

要说平时在家里,只有我和我妈,像现在这种热闹的气氛,倒是很久没体会过了。

吃过饭,二老乏了,便去睡午觉。

我刷着主动要洗的碗,苏叔叔和苏静水在客厅看电视。

“刀,怒斩雪翼雕~”

刚把碗擦干,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到面前,疑惑的按下接听。

“喂?”

“二狗哥,是我。”

“老庄?”

听庄星垣的声音挺着急的,我说道。

“别急,慢慢说。”

电话那头,庄星垣吸了吸气,跟我说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一个月前,就是我遇到海狐的那会儿。

庄星垣见放假,于是接了个白活,给人守灵。

可是没想到,到了半夜,原本好好的灵堂突然阴气乍起。

庄星垣吓了一跳,赶紧查看了一下。

但奇怪的是,长明灯没灭,棺材和死者都没有任何异常。

那,煞气是从哪来的?

眼看着漫天煞气,庄星垣知道,再不处理,恐怕死者起尸跳起来,都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他一狠心,布阵镇压煞气,并通知这户人家赶紧火化。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尸体火化下葬后,煞气非但没散,反而越来越重。

以至于一个月后的今天,庄星垣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估计过了今晚,我就镇不住这东西了。”

“我给白哥打过电话,但他说他的事没忙完,哥,你有空没?”

听庄星垣说完,我沉默了。

要说吃阴间饭这一行,我是真的不想再碰了。

油鬼婴,海狐,每次都是凶险至极,一个不好,小命直接就没了。

但,且不说我欠了庄星垣不知多少人情。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在面对海狐的时候,我体会过一次。

无力,无助,恐惧,期盼着一切帮助,这些,历历在目。

小人,不等同人渣。

有着救命之恩的朋友有难,我,必须去帮。

“地址发来,我现在就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平静的说出这话的。

但此话一出,我的心,居然静了下来。

要说,后悔吗?

呵,我不是不怕后悔,我是太怕后悔了。

说起来也挺邪乎的

我有预感,去了,我可能会后悔,但如果我不去,余生,我可能都得用来为此后悔。

挂断电话,我把碗放好。

不管是为了还人情还是别的,庄星垣需要我,我,得帮他。

“苏叔叔,我朋友有点事要我帮忙,我得过去一趟。”

“喔,行,对了,这附近交通不发达,我开车送你吧。”

我也没推辞,跟苏静水告别,便上了车,拿出手机给苏叔叔看了地址。

“咦,这不是老王家吗?”

苏叔叔先是“咦”了一声,见我有些不解,便边开车,边解释。

这个地址的宅主,叫王豪,经常和苏叔叔有生意上的往来。

“就昨晚,那单货刚谈到一半,老王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有事,慌慌张张的走了。”

靠,这么巧。

就这样,一路聊着,我对这件事也越来越疑惑。

按理说,庄星垣可不同于我这种半吊子混阴的。

虽然傻是傻了点,但人家可是正统道家传人,精通一身符法。

而他的实力,放在阴阳先生里,也是中游偏上的。

要说上次,栽在油鬼婴那种天灾邪物手里也就罢了。

这次的东西,居然连庄星垣都束手无策?

时间推移,车速逐渐减缓,最终,停在了一片开发区。

“到了,就在前面。”

下了车,我跟着苏叔叔,走到了一栋别墅面前。

“老王?怎么在这坐着呢?”

一走近,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见我们,显然有些惊讶。

“喔,老苏啊,怎么来我这了?实在对不住,宅子出了点事,没法请你进去坐。”

怎么说苏叔叔也是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再加上继承了苏爷爷豪迈的性格。

见此,索性坐在了王豪旁边,掏出烟递了过去。

“跟我还客气啥,出啥事了,说说?”

王豪显然憋了很久,见终于能有个人倾诉了,于是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

“一个月前,我妈身体不好,去了。”

“我也挺难过的,于是经人介绍,请了个有真本事的先生,希望能让我妈她老人家安心上路...”

之后,来的阴阳先生,居然是个毛头小子。

本来他也在犹豫靠不靠谱,但很快,他就放心了。

这个小先生办事利索,经验老道,显然是从小就接触这行。

然后,设灵堂,贡品,长明灯。

丧事,被主持得井井有条,到了晚上,那小先生说,整晚由他守灵。

王豪也没推辞,累了一天,索性早早便上床睡了。

可是,他刚一睡着,就梦到了母亲。

母亲跟他说,让他快跑,别住这房子了。

然后,梦醒了。

躺在床上,王豪还以为只是自己太想念母亲了,于是也没在意。

但紧接着,那个小先生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不对劲,必须立刻火化。

这下好了

联想到刚才的梦,王豪也有点打怵,于是赶紧联系火葬场火化,挑了个不错的阴宅葬了。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一连三天,他都梦到母亲,还是那句“快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遇上如此诡异的事情,王豪终日坐立不安,心绪不宁。

于是又打电话,请那个姓庄的小先生回来看看。

这常言道,倒霉事,总会一件接着一件。

谁知道,这小先生回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说是宅子已经煞气冲天,不能住人了,让他赶紧搬出去。

然后,这小先生就进了房子,一进,就是一个月。

“直到昨晚,咱俩谈生意的时候,邻居突然给我打电话。”

“说是我家里老是传出诡异的声响,问我是不是进贼了。”

王豪还在和苏叔叔聊,而我,早已呆在了当场。

眼前,别墅的门上,窗户上,墙上,密密麻麻的贴着符咒。

每隔一掌距离,就是一张。

“我心里也挺乱的,但又不敢进门,就在这坐了一天...哎,那小伙,你干什么!”

不顾王豪的阻拦,我越过他,不要命似的跑向房子。

此情此景,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庄星垣说自己没存货了。

贴成这样,没有上百,也得有八十张了。

可偏偏这样,庄星垣还是给我寄了九张符,这些符,又是哪来的?

呵...

贴这么多符,能剩下的,一定是留给自己保命用的。

这个傻x...

想到这,再想想来之前我犹豫的样子,脸上就火辣辣的难受。

人家把保命的东西都给了我,而我...

且不说这个,满墙的黄符,里面的东西,得是多猛?

三步并作两步,我抢到门前,见门没锁,也不多想,扭开把手,一脚蹬去。

“砰!”

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我往里看去,只见,客厅挂满了黑帐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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