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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没想到留下让人放心的纸条, 反倒成了使人担心的原因。

桥良和镜花同学走在路上。

他们一边琢磨着, 桥良的妈妈找桥良, 会不会发脾气;一边比赛, 谁在不跑的情况下走得最快,这样欢脱地前往目的地。

另一方面,鸣人和佐助在确定桥良被绑架以后,都显得有些慌乱。

他们虽然是忍者家的孩子, 佐助家还有着煊赫的历史和非常出色的、号称难得一见的天才的哥哥, 可是到底都还是没毕业的小不点呢。

排除梦里的经历不算的话,他们实战经验少到几乎没有。

又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对“人贩子”这个词的认知仅仅停留在书本上。

顶多加上桥良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以前有哪家的继承人, 被人绑架走了要怎么怎么样, 大人为了救孩子都死了呢。

由于这件事听起来太遥远,时间上又过了太久,两个孩子当时都没太注意,现在也没记住到底是哪家发生的什么事。

佐助不安地握紧拳头。

他很自责自己的没用——想了一下, 如果易地而处, 被绑架的是他,桥良看到纸条到现在,肯定就已经有了主意了。

可他却还在慌张,心里抖成一团, 什么办法都想不到。还是桥良的哥哥呢,怎么能这么没用?

这样可不行。他闭上眼睛,努力思索, 回忆着在他心目中最伟岸的那个形象:

“要是哥哥的话,会怎么样?要是哥哥的话,会怎么样?要是哥哥的话,会怎么样?”

鸣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可他没有浪费一秒钟的时间用在自责上。

被他无数次打击为“笨蛋”“白痴”的同班同学,在他的身边,一点都没放弃继续寻找蛛丝马迹的影子。

哪怕把发现纸条的地面周围全都找遍,就差把地砖翻出来,看看桥良有没有藏在下面,还是一无所获,也没有放弃进一步扩大搜索范围。

金发蓝眼的小小妖狐自言自语道:“桥良以前说过,小孩子要是被人贩子抓走的话,是要被下锅煮来吃的。绝对不行!他在哪里?他在哪里?要赶紧找到他的吧哟。”

“阿嚏——!!”

被连连念叨的桥良打了个喷嚏。

这孩子现在和镜花同学已经到了母亲的办公室,正在接受母亲的询问和批评教育,对于两个小伙伴的误解和担忧一无所知。

云子停止了说教,观察片刻桥良是不是还有喷嚏以外其他的感冒症状。

好在并没有,于是她把中断的话题继续下去。

当着别的孩子的面,她给桥良留足了面子,没有对桥良发动固有技能·河东狮吼。

小孩子有主见不是问题,问题是缺乏生活经验与常识和认知的小孩子做出的选择,未必是正确和有利的。等到他们栽了跟头再纠正的话,不是所有歧途都能纠正过来。

一些关于人生道路方向的决定,门口缺了两颗大牙的六岁小孩子最好还是参考一下家长的意见。

就好比小孩子想要学音乐、学绘画,或者学习其他的球类运动,这些都不是问题,兴趣爱好而已。

但是如果他觉得“学习太辛苦啦不要上学啦”,想在初中一年级就辍学,靠吃房租和啃老维生了此残年,这就不太好了吧。

云子的教育模式,基本上是以讲道理为主的。桥良对母亲,也没有传统家庭孩子对家长表现出来的,那种耗子见了猫的恐惧。

即使小孩子对家长的愤怒的畏缩近乎本能,无所畏惧的西瓜太郎也敢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意见。

镜花同学默默旁听。说实在的,她都觉得云子阿姨作为母亲是非常温柔,而且很讲道理的好母亲了。

——在她眼里,比办公桌稍微高点有限的桥良是可以平等对话的对象,而不是完全不懂事、必须遵从她的意志的小号,练废了可以再生一个从头再来那种。

母子二人争论片刻关于“今年6岁的桥良,是否有必要选择提前毕业,以及桥良的实际水平,是否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哪怕仅仅是下忍的程度”的话题。

云子从实际情况出发,根据小孩子的身体发育情况和脑力发育情况,忍、体、幻、贤、力、速、精、印随着年龄增长的发展曲线,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桥良撤回观点。

她当年也没想过这些东西。还是生了孩子以后,重新上班,畅想着桥良的未来会怎么样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做个统计的。

当时的她决计没有想到,第一次把这份数据拿出来,居然是为了说服她自己的孩子,那时候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的软绵绵,不要太过着急于拔苗助长。

可惜她的苦心付诸流水,桥良关注的是他专门收集到的另外的案例:

波风水门,十岁毕业,后来成为火影。

宇智波鼬,七岁毕业,十岁升为中忍。

旗木卡卡西,五岁毕业,六岁升为中忍。

宇智波带土,九岁毕业,十一岁升为中忍。

虽然这些人里面他只认识鼬哥,可是桥良还是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他当初为了反驳老师说他年纪小不许毕业,可是相当费了一段苦工的。

这么多人,都能早早毕业,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已经长大了~问过很多人,也问过三代爷爷,以前的火影是什么时候毕业当上忍者的。初代目和二代目的话,三代爷爷也不知道,三代爷爷自己就很小,四代目也很小。

火影都是早早毕业的忍者,他以后要当火影的话,现在当然也要早早毕业啊。

阿泉姐姐泡面的说法,是哄小孩子的,已经不能再忽悠他了。

何况他要早早毕业,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真的真的想要代替走丢了的鼬哥,来给佐助哥哥当哥哥。

——成为忍者以后,别人再也不会把他当小孩子了。

只有独当一面的忍者,在大人们眼中才能是平等对话的对象。不会再在他提出意见的时候,摸摸他的头,笑他可爱,就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放过去。

他对于生死之间的界限确实还是模模糊糊,与生俱来的阴阳眼更是加剧了他对于生和死的误解。

可是他追求强大的力量,并不是像一只发-情-期的雄孔雀一样,为了炫耀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所爱之人。保护麻麻、保护鸣人、保护佐助哥哥。

云子并不擅长辩论,早在桥良能够清晰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见的时候,她就很少能够说服桥良了。

然而母亲们总是有着属于母亲的坚持。母亲眼里的孩子,哪怕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也还是是当初那个眼睛都没张开的、软趴趴的无齿小儿。

绝大多数母亲,在让孩子登上世界之巅,和平安快乐的过完一生之间,会选择后者。情感与理智的博弈,就是那么微妙。

云子在少女时期看到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当时觉得这样的痴心妄想简直可笑,现在却不然,她终于能理解诗人的意思了。

小孩子们在忍者学校的日子,普通又平静。以桥良的本事,老老实实地上到12岁毕业,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他或者把他怎么样。

鸣人和佐助都是他的好朋友,三个臭小子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还都挺能打,就算高年级找茬也不怕。

被人保护着,当一个孩子,按部就班地一点一点长大,不好吗?

为什么要这么催促自己、加速走过人生轨道呢,是有鬼跟在后面追赶他吗?

还是作为单亲母亲的自己,不能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急着长大成人,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从被保护者变成保护者,保护想保护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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