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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百姓都是, 五月初六是相太师为三子迎娶辅国公长女的日子, 这两家都是长安城勋贵权臣的顶尖, 几乎宴请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简直比多年前为嫡子娶妻还隆重。

“不是都说相太师不喜欢这个庶子吗?我看这阵仗跟娶公主似的呀!”

“相太师不喜欢右丞相也是因为......”那人捂住嘴巴:“这事不能说不能说!”

“你这人, 说一半留一半的!”

“哎呀!”那人压低声音道:“不是我不说, 是不能说啊!”

“去!”

众人没再理那人,转过头去瞧从辅国公府一水儿抬出来的嫁妆, 所有箱笼都扎着大红绸,又衣裳簇新的家仆抬着, 重一些的家具器物也全由马车拉着, 朝着不远的相府去。

辅国公府和相太师府离得很近, 若走过去半盏茶都不要, 所以打头的沈渡濂领着队伍走了另一头, 生生从内城去外城溜达了一圈,才回到同街上的相府去。

嫁妆从正门一抬一抬送进朱漆大门, 不禁就有稚嫩的声音跟着数:“一、二、三......”

“四十一、四十二......”

“天啊, 整整六十八抬嫁妆啊!”围观的妇人发出惊叹, 说:“十年前圣人嫁二公主才有一百二十抬嫁妆吧, 辅国公对他女儿可真好啊!”

“什么辅国公对女儿好?”有知内情的人, 盯着那些嫁妆说:“当年沈氏嫁到长安, 光陪嫁就三十多抬, 连大小姐的娘才是真真儿受娘家宠爱的,你算算,六十八减三十多, 还有她外祖安南那里送来的十几抬添妆,辅国公自己才给了多少?”

“这么一算也对!”

“他闺女可不是嫁给寻常人,是嫁给右丞相!实在有些小气了吧?”

这样隆重的婚礼几年都不定能碰上一回,长安城百姓也跟着兴奋说嘴起来,不过这些声音是穿不进高宅大院里的,听雨楼里,采兰赠芍服侍她换上嫁衣。

大红的嫁衣彰显了她正室的身份,从里到外层层叠叠足有七八件,是她本就生得纤细高挑,穿着这样繁复的嫁衣才不显得笨重。

腰上一束绣着龙凤呈祥的腰带紧紧束着细腰,赠芍将压裙的香囊、玉佩、垂涤一一系上:“这块龙凤图案的玉佩与姑爷身上的是一对儿,是圣人赐的。”

连海深点点头,拨弄了一下那上头杏黄垂涤,采兰说:“姑爷那方刻着名姓的玉珏奴婢收在妆匣里了。”

连海深心头一动:“取来,我贴身收着。”

那块小东西被他送过来以后一直没离开过她身边,这样大喜日子她也不想把它放在妆匣里,接过那块触手生润的玉珏,她低眉笑了笑,收进怀里。

赠芍揶揄道:“不过离开一会子罢了,小姐就舍不得了,那姑爷送的这只步摇,今儿也一定要戴了?”

她的头面是早打好了,一整套金灿灿镶红宝的头面,多一只镶嵌蓝宝石的步摇很是突兀,她可惜地摸了摸那支步摇:“将它收起来,改日再说。”

与前世不同,这辈子嫁人一点忐忑都没有,不是因为两世嫁的是同一人,而是今生早早与相衍心意相通,半点没有对未来的迷茫,反而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期待。

连海深脸上飞起一点红,连忙伸手拍了拍。

啊呀,真是......大清早的,想什么呢!

钦天监算的时辰是下午,沈渡濂送了嫁妆,被相家人安排在府里喝茶,没一会儿就赶上了相衍出门迎亲的时辰,二人在大堂打了个照面:因为是喜日子,相衍难得换上了一身正红的袍子,金冠束发,一只仙鹤簪髻,他面容深邃,偏神情清冷,瞥了沈渡濂一眼才露出一点笑意:“沈兄。”

沈渡濂嘀咕:“什么沈兄,今日过后,你该跟着妹妹叫我兄长。”

相衍装作没听见,朝相老太爷和相平夫妻拜了拜,聆听老太爷的教诲和相平干巴巴的两句叮嘱,才转身出门。

门外是扎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和华丽无比的花轿、还有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他翻身上马,高声道:“走。”

“起行咯!”观壁大唤一声,走在最前头的礼官儿敲敲打打奏起热情洋溢的《凤求凰》,让人一听就知道今天是这是一场两姓相和的喜事。

迎亲队伍和送嫁的队伍一样,愣是绕着外城走了一圈才到辅国公府,相衍翻身下马,阔步进了连家。

正堂里,连士良和沈束河坐在主位上,龚氏坐在一边,满意地打量相衍。

都说右丞相年轻有为,又生得俊美无俦,今日一看果真是的,与自己那外甥女十分登对!

连士良神情很复杂,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说:“你二人日后要同心同为,相敬如宾,我......我那女儿就交给你了!”

相衍郑重地应:“岳父大人放心。”

喜娘在一旁,高兴地一甩帕子:“新娘子来了!”

连海深头上蒙着盖头,被采兰和赠芍扶着走到正堂,盖头下的视线很有限,走了好几步才瞧见一片同样料子的正红衣角,她的心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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