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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又来了。”褚疏语气的满是不耐,这话她几乎每天讲一遍,她自己都烦了。

已是七月初十,算起来她在阳州也快待了近月。阳州州府这一二十天来,除去头几天间或的细雨,如今荆地天气好转了许多,周边城邑中的水已退得差不多了,不过善后事宜依然繁杂。

这本与褚疏无甚大干系,那三爷对这些烂摊子是得心应手,就是做决定前喜欢来问她,后来就成了有事没事往她这听风室跑。开始时褚疏闭门不理会,可他却拿她的马做文章,威逼利诱,耍尽了手段,想着借口折腾。

今日是不知为甚弄来张地图,又在节院庭中铺席设几,说是要同褚疏饮酒,她真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什么。

“姑娘,这水也退了,”男子看着褚疏坐下,给她倒了杯酒,“后续的事宜却进入了僵局。”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懂这些事的。”褚疏闷了口酒,她是摸清楚了,一般对话这般开头就是要给她下套。

“从事一直在提祭祀之事。”男子对褚疏的态度习以为常,头几次是给他吃了闭门羹,后来虽勉强迎了他但也不是什么好脸色,来往得多了,他自然就知道在她面前用不得礼数,于是也就没皮没脸了。

“你是不是每天不找点事烦我就浑身不嘚劲?”褚疏看着跟前这个人,特想将酒杯砸他身上。

“姑娘觉着祭祀之事该不该行?”男子不管她,反正两个人坐在一起,向来就是各说各话,他知道她只是烦他,虽然也嫌恶他,但是不至于会与他生气,毕竟她从未开口骂他。

“你昨日与前日问我害稼之事,再之前那些什么减免赋税、赈贷,”褚疏撇了撇嘴,“给你锦囊的不是我呀。”

“可姑娘可解百惑。”男子抿笑,“锦囊如是道。”

褚疏瞪他,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人之前在洛邑不是这样的。

“所以姑娘觉得,祭祀之事……”男子又问了遍,褚疏总有将他带跑的本事,之前他甚少问到正点。

“是这样,我觉着吧,”褚疏给自己倒了杯酒,“此为天灾,不是说宰相燮理调阴阳吗,不如将他拉下马。”

又没正经了,男子暗自叹了口气,“姑娘觉着祭祀没缘由?”

“不是呀,遣使同我说这些事,”褚疏轻敲几案,“真是太高看我了。”

男子看着褚疏灵活的荑指,她有些不高兴了。好几次了,先前那次分水,后来的兴修水利,以及前些天的开仓放粮,一不高兴并且准备驳斥他便会开始敲桌面。

他不说话,默默等着她。

“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刁民,您也知道,我就只干干苦力活,您这样降尊临卑,没意思的。”

除去那次分水之事上她是真的不高兴了,旁的时候都是如此时这般,拿她老百姓的身份作盾来堵他。可他一心想再听到如分水之事时的铿锵,“便是因着姑娘是普通百姓,所以才来问的。”

“是吗?”褚疏挑眉,“可我是刁民。”

男子不接话,褚疏收了手,正襟危坐,“遣使,我同你讲了多少次了,你有自己的能力与本事,我不是随便拿话搪塞敷衍你。

“为官者,以为官者眼光处事待人就好。你来问我前明明思虑好最佳方案,却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你不需要肯定,或者说,你不需要我来肯定。”

男子缄默,褚疏垂眼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人生太无趣了,倘若真有什么能聊以慰藉,哪怕是徒劳无益,又何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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