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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斗阁位于龙虎门盘龙山脉中段,离周一墨所在的天玑峰直线距离约四十里。
正是夏末秋初万物有果的时节,阳光十分,昭示着富足与丰收。周一墨让包凝碧和一直向往天玑峰的海嫣然到自己的一墨楼修炼,还送给他们一人两枚“凝灵丹”——菩提茶为了奖励“墨门”弟子已经留在了“墨门”由刘婶掌管,否则至少会给凝碧尝尝,提升她的修炼速度——周一墨便说外出有事,然后御剑而行,直飞天斗阁。
天斗阁所在的山峰并不险峻,反而是十分平缓,山头是附近最为矮小的。但在缓峰上有一座由巨石垒起的超大建筑,从空中看,占地怕有几里方圆,如一个圆桶将整个缓峰笼罩。
周一墨按照门规降落在山下象征性的石门处,只见各处陆续有许多灵生、灵士御剑飞来,或冷峻独行,或三两结伴笑谈。
上山只有一条宽约三丈的石阶路,路旁时有龙虎门弟子兜售低等灵器、灵药、符箓等物品。
周一墨换了一套代表普通弟子的青色衣袍,在人群中显得比较普通,没有一个人来招徕他。但身穿蓝色衣袍,代表阁老亲传弟子身份的和身穿黄色衣袍代表堂主亲传弟子的这些灵生灵士得到了重点照顾,几乎每一个人上山都会有人上前兜售东西。
上山下山的弟子九成以上是男性,女弟子极少。偶有一人都会被男弟子指点围观,但又无一人敢上前搭讪,无它,极少出现的女弟子服饰表明,地位最低也是阁老亲传弟子,且气息强大。
由此也可以看出,好斗是男子的天性,走捷径也是男子冒险精神丰富的外在表现。
周一墨一路上山,对那些兜售低级玩意儿的摊贩没有丝毫兴趣,他毕竟是主峰亲传弟子,地位崇高,眼界也要高于常人。但在经过一个只摆摊不吆喝的壮实灵士地摊前的时候,自从吞噬了鬼灵就很少主动找周一墨说话的普净师父却在周一墨的识海里发出了声音。
“小子,你看看那个灵士卖的东西中那根黑黝黝的凿子,有点古怪。”
周一墨知道普净师父神识十分强大,对外界一切了如指掌,甚至达到了明察秋毫的变态境地,便依言凑了过去。
周一墨没有直接问那根黝黑凿子,反而将几颗灵兽内丹拿起来端详了半天,貌似十分懂行的样子,而实际上,他对灵兽内丹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杂录”上介绍的一点皮毛。
“这位师弟,你都快把我的灵兽内丹摸得灵气外漏了。”摆摊的壮实灵士周一墨看不出修为,但隐隐有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心中怀疑,这些灵兽内丹只怕是他自己去猎获的。
根据“杂录”介绍,铜山山脉的灵兽只要开蒙便会结丹,凡是结丹的灵兽便跨入了二阶灵兽的行列,拥有灵士同等的战斗力。同时因为灵兽在开蒙前漫长的成长时间里,身体经受灵气长期淬炼,防御力、攻击力惊人,同阶同级,灵士罕有能敌过灵兽的,所以猎杀灵兽是一件十分危险和残酷的事情。茫茫铜山山脉门派不多,却任凭灵兽繁衍,除了养之以取丹外,未必没有锻炼弟子们实战能力的意思在里头。
由此可见,敢于亲自猎杀灵兽的修士,没一个是善茬。
修灵要加快速度,对灵石灵丹的依赖极其强烈——周一墨拥有真气转化的异类不在此列,但他因为自创门派的原因,对其他的修真资源的需要实际上也不弱于灵修之于灵石、灵丹——而灵兽内丹虽因其天长日久蒙昧修炼饱含灵气,但灵兽毕竟是兽,本性凶残暴虐,其内丹蕴含的灵气也是十分横暴,甚至有些还有残魂附带,根本无法直接被修士吸纳,只能通过炼丹师用灵药中和,用灵火炼制以后才能被修士服用。
以周一墨五级灵生的修为而且是身穿青衣的普通弟子,没有人会相信他会炼丹,所以,尽管壮实灵士很有耐心,依然出声揶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