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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董丽瑶这才从惊喜中清醒,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宋雪景。随即扭头什么没，紧紧拉着宋星辰。
警察被屋子的情况弄得有点懵，稍年长的警察来询问情况。
得知是安装针孔摄像头, 他叫年轻的警察来拍照, 后又找了个袋子装好那一坨摄像头证物。
“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年长警察对宋雪景。
林有拙察觉宋雪景的呼吸急促不少, 他安抚地拍拍他肩：“我陪你去。”
在他手还未碰宋雪景, 宋星辰的视线立即盯了来。
宋雪景调整着呼吸, 后冲林有拙眨眨眼：“我能应付。你牙疼, 早点回家休息。”
林有拙看宋雪景眼的坚定，他便点点头：“有事打我电话。”
两人的互动，每一个细节都落入宋星辰眼。
他垂着的手渐渐握紧, 恨不得立即把林有拙的手从宋雪景肩头拽下来。
他不明白。
林有拙已经有陆起了，怎么还和宋雪景拉拉扯扯？
这不对。
非常不对！
宋星辰用咬住下唇，陆起全心全意爱着林有拙，他绝不允许林有拙背叛陆起，绝不！
……
晚上又下起雪，不特别小，落在脸上只有些微的凉意, 正是晚饭后, 小区内处处透出来温暖的灯光。
地面还堆着没融化的小雪堆, 偶尔会有一两个穿得胖乎乎、圆乎乎的小朋友嬉笑着跑。
林有拙走得慢。
第一次, 不是那么想回家。
家太安静，连下雪的声音, 都听得那么清晰。
远远的, 果最尽头的那栋楼静静伫立在昏暗中，和其他的居楼格格不入。
林有拙走102阳台，脚步忽停住, 眼睫微微颤动，抖掉了上面的雪花。
他望向一片漆黑的102，左边的牙毫无预兆又疼起来。
片刻，他收回视线，拍掉肩头的雪花，转身上楼。
102阳台，陆起融了黑暗，视线跟着隔不远青年移动，直他背影消失，紧接着，楼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下一瞬，旁边的手机亮了。安静闪烁着，亮了一段时间，又灭了。
待手机再次亮起，陆起才拿手机接通。
对面随即响起宋男的声音：“陆总，我是宋男。”
陆起指腹捏着手心的软糖，淡淡回：“哦，宋总这么晚找我有何指教？”
宋男笑了一声：“陆总，咱们敞开天窗亮话，我收消息，国外那两个品牌被你控股了。”
“不知是宋某还是宋氏哪得罪了你，你指条明路，明日我必定登门歉，何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起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窗外的灯光落他眼底，没有丝毫温度：“宋总此言差矣，我损失不几千万，比不上您几十亿。”
“好好。”宋男不装了，冷笑，“年轻人气盛可以，但别太目中无人，小心『射』出的箭最后刺中自己。”
陆起微笑：“谢谢忠告，我会谨记。”
宋男直接挂了电话。
陆起不在意地丢开手机，他举起捏着软糖那只手，极其有耐心地，慢慢剥开糖壳，捻住q弹的软糖，低声叹了口气。
“这么怕冷，还穿那么单薄。”
罢放下糖，再次拿起手机。
接通后一秒，小邓声音及时响起：“在，陆总有什么吩咐？”
“挑一个榴莲送发你的地址。”
小邓挪开手机看了眼地址，xx区xx路，不就是京大附近？
所以是给林有拙咯？
小邓快步往外走，经验丰富问：“需再带束花一起送去吗？”
这时陆起突：“没事了，你不用去了。”
挂了电话。
小邓：“……”
玩呢！
他想这么吼一句。
不对着忙音不敢，尤其想这个月又涨了几万的工资，唉，赚钱不易，就让老板任『性』吧！
……
与此同时，陆起下载了林氏的网超app。
找生鲜果蔬区，挑选久，下单了一份六斤的猫山王榴莲，一份『奶』油草莓，一份4j车厘子，以及一箱暖宝宝。
外卖单，这样林有拙不会拒收。
顶多，拿下楼还他？
陆起想着，低头看眼西装外套，转着轮椅回卧室换衣服了。
*
林有拙牙疼得厉害，吞了几片止疼『药』片没用，他就在嘴含了两块冰，本来打算和以往一样看书，但翻了几页，他始终不能静下心，就又合上书，坐着出神。
家和他想的一样安静，静他都能听雪花落在树枝的动静。
林有拙觉得他现在必须找点事情做，于是他去阳台蹲着，开始数果汁阳台的花瓣。
最大的那朵掉得差不多了，一共还剩下21片花瓣。
后是第二朵，15片，第三朵，12片……
数完整个阳台的花瓣，不才去半小时。
林有拙无声叹了口气，又转回屋内。路斗柜，余光扫防撞贴，他脚步倏顿住。
一个古怪的念头冒出来。
林有拙知这个举动奇怪，但他还是做了，跟着防撞贴的轨迹，模拟着陆起先前曾撞的地方。
出车祸后，陆起还在三楼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才搬一楼，搬香叶山。
有的防撞贴贴得特别低，林有拙脑海浮现陆起强行站起来走路，结果摔倒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