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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企鹅皱了皱眉，浑身滑溜溜，想缩回来，但终究还是没缩走。
陆妮阿捏着它小小肥肥的脑袋，咯咯咯笑起来。
“你说，现在养企鹅犯法么？”陆妮阿偏过头问。
许汉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这企鹅估计连警、察也办法送回去吧。”说完许汉拍了拍怪企鹅的头，问：“你叫什么？”
怪企鹅一脸迷茫地说：“他们都叫我妖怪。”
许汉倒是没大惊小怪，要是他突然遇到一只会讲话的动物，也会把对方当成妖怪：“那你咋过来的？毕竟这么远，还有你怎么学会说话的？”
可不是每一只妖怪都是会说中文的。
怪企鹅缩了缩身子，回道：“我记得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说得这种话，就记住了，我会说话的时候，它们也都怕我。我就下了海，还上了船。然后飘着飘着就来到了这里。我记得你的味道，好像就在这里。”
它吸了吸鼻子：“不过这里太热了，我就想着来水底避避暑，然后就被吸进去了。”
许汉把它举起来：“然后就开始吃人了是吧？”一边说，一边拿着那根骨头敲了它一下，陆妮阿也细细得盯着看，这企鹅可是南极的产物。
企鹅低下头，声音很低：“我刚来时就有人把我给炖了，还好我跑得快，进了那个怪地方，那些妖怪就教我们怎么凶。还逼我们吃人，我就天天抱着一根骨头啃。”
说完，企鹅还把自己的肚子翻了翻，眨巴眨巴眼：“我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许汉一笑，拍拍它的头：“好，那带你去吃饭。”
……
来到一家就近的餐馆，许汉说：“小七，给你来几条鱼？你要吃几条？”
小七是陆妮阿给怪企鹅起的名字，很可爱，小七也很喜欢，它被当成宠物放在了桌子下。
小七仰着头说：“一，不，二十条。”光秃秃的双手都举了起来，没有手指，估计再大就表示不了了，说得时候两眼放光。
“您好，您的菜全部上齐了。请慢用。”这时，服务员上来说，然后笑着走开。只是，走得时候，还多看了小七两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望着满桌的香气，小七也冒着光，舌头也微微伸出舔了舔嘴唇，许汉看她馋了的样子，就扔下一颗牛肉。
小七在半空中就接住，咀嚼两下，然后身子一抖，眼睛立马一亮地往后坐下去，一下子僵了，再过数秒，它把肉一口吞下，伸出舌头，扑哧扑哧地用上翼扇着。
小七哪里吃过这种辣？
不过，它一边扇着舌头，一边还仰起头来看，似乎是觉得很好吃。
许汉看了一笑，再扔下一颗，一边说：“来来来，够你吃的，这些肉好吃吧？我可告诉你，这些人肉都是经过精心烹制的，味道鲜美，吃了就可以变成妖怪了。”
咯吱咯吱！
哈，哈哈。
哈哈！
随着许汉的话，那正享受着咀嚼着肉的小七立马停下嘴，往后退，然后把吞了一半的肉就要把它给吐出来，可是似乎是卡住了，一下子没吐好。
“瞧你那样，还要吃人。这是牛肉，放心吃吧。”陆妮阿笑了起来。
小七满是幽怨地看着许汉……
……
沙省大学，医学部，图书馆，可预约的隔间自习室。
隔间自习室是要预约的，最多只能四个人进入。除了预约之外，别人都不能进去。
许汉背着书包，走到里面，压低声音问：“我说二哥你到底咋想的，怎么就挑了这么个地方？”
“要不然了？酒吧？歌厅？还是宾馆？要不我去买个帐篷咱两去打野战？”林杰一脸无语地说：“我对你不敢性趣，我告诉你啊，那异性之间纯属好奇，同性才是真的爱。自己都有还要。”
“打住打住，我不和你开车。我发现你不是没钱买车，而是好多年前车轱辘就没了。”许汉真觉得看不透这林杰。
林杰一缓，把书缓缓合上：“你呀，说放荡算不上，说保守吧，你也还差了点。我正巧在这里自习，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我赶时间，而且仅此一次，下次可没这个鸡会了。”
“山鸡的鸡。”
许汉:“……”
“你咋就不能正经一点了，字典在你的手里都能给你弄成禁书。”许汉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语气立马一转，好奇问：“二哥，我问你一个真实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本人？”
“我就是有点搞不懂，你怎么突然就，你懂的。”
林杰眉头一凝，脸色渐渐变得郑重起来：“这件事啊，说起来还挺长的，但是简单说起来，也就一句话的事。”
“我说我穿越过，你信吗？……”
“我曾经虽然在这个世界只昏迷了十几天，其实我的灵魂出现在了离我们这里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我就在那里一呆，就足足呆了五千多年。”
“那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片大陆，一个人心狡诈的地方。一直修行，我都快忘了自己本身，不是那个世界的人。直到我快飞升到最上界之时，因为心境不满，所以被心魔所侵。”
“我本以为我快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的一丝残魂，又陷入了时空逆流中。时空逆流里面，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孤零零，是永远的放逐之地。”
“直到有一天，有一股巨大能量，打破时空逆流的空间，我才得以逃脱。但是，因为逃脱时候，尚且有一魂一魄被夹断，所以，别人有三魂七魄，可以成人，但我只能成物。”
“我成了一颗柳树，扎根于地，不断修炼，一直修炼到了五百多年，我才得以修成人身，不过，那个世界的飞升之路已断，我只能找了一条世界通道，再次钻进去。”
“通道出口处，迎接我的是一场战乱！我不敢出去，只能躲着，直到通道关闭，只剩下一个小口子的时候，我窜了出来，结果一出门，就被人当作精灵精魄给捉去了一魂三魄。”
“我的意识都消失了，直到我再修得有意识的时候，我终于是遇上了我师父，他带我重新走上修炼之路，不过，在一场偷袭中，师父陨落，我也被打得躯体落入无尽魔场，索性那次大战，牵涉到了时光和因果法则，我才能回来，回到这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