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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破亿与怪风
尽管《复仇者联盟》接档后展现出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姿态来，但《坏天才》还是在影片上映的第十五天成功破亿。
放在2018年，一天破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放在2012年，在这个电影荧幕数还未暴涨的年代，在这个各大购票APP还没疯狂补贴票价的年代，在这个电影票房还没注水成风偷窃成风的年代，一部演员知名度低、制片预算少的小作坊式电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其轰动程度也就比当年的《疯狂的石头》差点了。
从点映到全面上映，韩斐、江姑娘、大甜甜还有窦潇几个人沿着一线城市和几个主要二线城市做路演，一个个跟空中飞人似的，这儿一天那儿一天，都快累成狗了。
万幸的是电影票房数字一路飙高，望着票房榜上那不断变化的九位数字，这群人再累也觉得挺乐的。
夜，蓉城。
跑完蓉城的两场路演，西南区的宣传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大甜甜不知道从哪儿寻摸的一处火锅店，味道正就不说了，还能一边吃一边唱KTV，几个人嗨得不要不要的。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大甜甜用一段很不标准的粤语唱完《红日》的前半首，趁着换伴奏的功夫，赶紧坐下来从锅里捞一片毛肚往嘴里送，接着又灌了一口加多宝，就差打个饱嗝了。
也就是边上这几位都是熟人，大甜甜完全显露出小姑娘心性来，一点拘谨做作的意思都没有，她向旁边几个人使眼色道：“唱啊，你们也去点歌，别光我一个人唱啊，这都破亿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嗨啊，同志们，燥起来！”
“等我吃几口肥牛先，我需要补补体力，等会儿再嗨行不，师姐？”窦潇晃了晃脑袋推辞道，随后飞快地从锅里抄起几片牛肉和金针菇来。
大甜甜白了他一眼，道：“等会儿再吃不行吗？又没人跟你。”
窦潇撇了撇嘴，心道怎么没人抢，旁边的韩师兄吃菜可贼快，虽然大家不缺吃饭这点小钱，但总感觉一顿火锅吃出了学校食堂抢饭菜的味道来了。
大甜甜继续叭叭道：“气氛，气氛懂吗？破亿是什么概念，怎么你们一点都不嗨？这是多大的成就啊！”
嗨肯定是嗨的，至少破亿的当天晚上这几个人肯定是都没睡好觉。韩斐虽然也很激动，但相对来说还是淡定了许多，江姑娘可是兴奋得折腾了他一晚上。
但兴奋过后，几个人渐渐冷静下来，不是因为漠不关心，只是还在期待着《坏天才》究竟还会创造出多大的奇迹。
“看我干嘛，我都唱了两首了。”
韩斐见大甜甜看过来，直接翻了个白眼，跟着窦潇的节奏吃得很嗨皮，又戏谑道：“就你那嗓子，也不知道当初二试的时候是谁把你放进来的，可赶紧回家找个声乐老师练练吧。”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吃吃吃，可别把胃撑破了半夜还让江江送你去医院。”
大甜甜对韩斐在言辞上从来没客气过，说罢又转向江江，俩眼睛眨得跟动漫人物似的，卖萌道：“江江，你和我去唱吧。”
江姑娘摇摇头，微笑着推辞道：“那个，其实我唱歌不太好听的。”
“瞎说，能考上戏剧学院的，嗓子再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吧。”大甜甜继续恳求道。
“你真的会失望的。”江姑娘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国内三所表演院校在初试或二试都有对学生的声乐方面进行考校，但归根结底是看考生的嗓子行不行，至于唱歌只是一种附加分，台词好但唱不好的演员也不是个例。
韩斐埋头苦吃不说话，想笑又不敢笑。
如果在唱歌方面进行评级，韩斐自认为是B-级别的，大甜甜嘛，可能是个C，也可能是C-，至于江江，好吧，给她评个C-都凑合，远远跟不上她的颜值。
“唱吧，唱吧，第二段都开始了。”
大甜甜继续跟江江卖着萌，望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江姑娘终于还是没忍住加入了大甜甜的阵营。
“让晚风，轻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让晚星，轻轻闪过，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快要沾湿我，哦~~~~~”
好吧，KTV唱的就是个气氛，李克勤的伴奏声很大，这边江姑娘和大甜甜吼得也很大声，一边唱还一边蹦，比毕业那晚的轰趴还要嗨，至于歌声么，唉，去他的歌声。
韩斐和窦潇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同时埋头吃起菜来，就这两人的歌声，以后要是在什么晚会上表演那也只能假唱了。
咦，不对啊，好像以后的晚会都是假唱来着，唱之前还能找个年薪千万的调音师来休整休整，实在不行也可以学加拿大电鳗一样上autotune，十万伏特就问你怕不怕？